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少女与Get Backers ...

  •   “两仪色,请多指教。”我对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任何动作。不过我并不在意,对我有所防范应该是正常的反应。
      “去那里说怎么样?”我用下巴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咖啡馆。
      这次她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推开咖啡店的门,我突然觉得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唯二的两个客人正在用很大的动作争抢着一块披萨。
      “阿蛮,放手啊,这一块是我的啦、说好一个人4块的,你这一家是第6快啦!”说话的少年一头金发,身上的装扮像是不良少年,不过脸上的稚气与温顺很难让人对他有厌恶的感觉。此刻他正伸出双手,努力地想去抢回那块似乎应该是属于他的披萨饼。
      “哇哈哈哈~谁叫你手慢的啊。”另一个青年倒是让我皱了皱眉头,他留着一个非主流的爆炸头,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海胆。本来还算十分英俊的脸,因为那个痞痞的表情和猥琐的笑容被破坏得一览无余。脸上那副圆片的深蓝色墨镜把他那几乎快清零的魅力值硬生生地往上拉了几个百分点。此刻他正一只脚抵住黄发少年的头,将对方顶远,腾出双手将一块披萨塞入嘴里。
      “咦?有客人来了,阿蛮、银次你们两个注意一点。”柜台后面的老板正擦着杯子,橘色的头发扎了起来,用蓝色的头巾包住,脸上黑色的圆片墨镜挡住了瞳孔,总体来说,就像是个试图去赶潮流的中年大叔。
      “三位小姐想喝点什么呢?夏实,来客人了。”
      “嗨~”一名服务生打扮的少年女跑到了柜台前面。
      “红茶。”我带着战场原来到了最里面的位子。
      “波儿,夏实,阿蛮他把我的披萨都只掉了,呜呜,明明是夏实请客送给我的~~”那个黄头发的少年双眼含泪地鼓起了包子脸。
      “切~Get Backers的意思就是不是一个人啊,请你吃的当然也就是请我吃的。对吧,波儿。”海胆头男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们一下。
      Get Backers?那个传说中可以将被抢走的东西抢回来的奇怪二人组,成功率据说是100%,在业界内还算小有名气的,以前虽然有所耳闻却无缘一见,没想到居然是两个这么年轻的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啦,但是这似乎并不是阿蛮你抢银次事物的借口啊。”老板将冲好的红茶交给名为夏实的服务员。
      “看吧看吧阿蛮,波儿都这么说,”鼓着包子脸的少年对服务员说,“呐呐~夏实,再请我吃一个比萨吧,刚刚那个都被阿蛮吃光了~”
      “夏实不要在请他们了,想吃披萨就先把欠我的3万元还上。”老板恶狠狠地说。
      “是~老板~”服务员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建议地看了看包子脸。
      等服务员将茶杯放到了我们桌子上,我没再理会还在那里嬉闹的几人,看向战场原。
      “那么,不介意的话愿意讲讲吗?”
      战场原沉默了一会儿。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碰到一一只螃蟹。”
      “螃蟹?”
      我和零华面面相觑。
      “体重……被夺走了。”
      “没有体重,没有重量。一点儿重量也没有。不过也不是很为难。就像《洋介的奇妙世界》那样。”
      《洋介的奇妙世界》?陌生的名词。
      “你怎么看?”我偏头问向身边的零华。
      “那个,三位小姐,我刚刚好像听到这里有人说被夺走了什么~我们可是专业的夺还专家,不论被夺走了什么,我们都可以为您夺回来,成功率100%哦~”
      没等零华回话,那个海胆头突然凑了过来,用一脸市侩的表情向我们推销着他的团队,他后面金色头发少年正拉着他试图阻止他。
      这个人……
      我和零华还有战场原都皱起了眉头。
      “哦?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窃听和打扰别人讲话吗?”我冷笑。
      “阿蛮人家好像生气了~~好可怕啊~~~”金发少年被泪水注满的眼睛闪动着。
      “呃、抱、抱歉……”海胆头尴尬地赔笑。
      这个时候战场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要离开了吗?”我也起身。
      “廉价的同情我可不要,而且,你又能做什么,在一旁无视就最好不过了。”她似乎有些恼怒。
      该死的海胆头,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追了上去。
      战场原刚到咖啡店门口,殿门被人推开了。
      “哦呀哦呀,真热闹呢~”高大的男子,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大檐帽,黑色的长发,脸上挂着如同古泉一树般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
      这个人极度危险!
      凭着直觉,我走上前去,隐隐将战场原护在身后。
      “是赤尸先生啊……”
      “赤、赤尸藏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身后的声音丝毫没有让我分神,因为我已经被那双冰冷的眼睛锁定住了……
      好可怕的眼神,明明没有半分杀气,却给人以骨子里的战栗感觉。
      这个人杀过的人,恐怕是我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吧……
      “不要挡路。”身后的战场原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骤然,眼前红光闪起……
      “乒!!!!!!!!!”利刃交击的声音响彻整间咖啡馆。
      “轰……”旁边的一张桌子被整齐地分成了4个等份,散落在地上。
      我拉着战场原飞速从他身边闪过,冲出了咖啡馆,这里真是太危险了。
      “色,他没跟上来。”约莫跑出去百米,零华开口了。
      “嗯。”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真的能够帮助我吗?”身后的战场原揉了揉被我拉的有些发痛的手腕,认真地盯着我。
      她的眼中,有期待。
      -----------------------------------------------------------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呵呵呵……”赤尸藏人笑着看向手中血红色的长剑。但是此时长剑已经不能称之为长剑了,因为它只剩下一半的剑身了。
      “赤尸先生……你……”天野银次不敢置信。
      血红之剑断了。
      “嗯,算是我输了吧,”赤尸无所谓地笑了笑,“对方就像切豆腐一样把我的剑折断了,似乎因为不想交战所以没有乘胜追击呢。”
      “哦?这么说对方比你强喽?”美堂蛮扶了扶墨镜,脸上恢复了正经的神色。
      “撒~谁知道呢?说不定对方可以让我看到自己有到底有多强呢~虽然我无法理解死亡,但是直觉上刚才那一刀如果被划到了身上,说不定真的会死呢~”赤尸眼中全是兴奋,“不过可惜,这一次没有交手的机会,说起来我也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呢,任务期间不会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切~一个个都那么变态……”美堂蛮哼了一声,随即注意到一个细节,“说道任务,赤尸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被中介人叫过来的啊,似乎是有什么委托……”
      “海温???!!!!!”蛮&银次。
      “说起来,阿蛮,”店长王波儿擦着杯子,“刚才那三位小姐可是没有付钱哦,因为人是被你给弄走的,所以这笔账就记在你的头上了,还有那张打坏的桌子……”
      “啊???!!!!”蛮&银次。
      --------------------------------------------------------------
      “体重被夺走了吗?”零华思考了一下,“夺这个词语并不恰当哦,因为神是不会随意夺走人的东西的,无缘无故夺走人的所有物的,可不是神灵,而是妖怪。”
      “请说明白点。”
      “这位战场原小姐身上缠绕的气息明显是属于神明,而且并非被人役使的神灵。所以她的体重可不是被无缘无故被夺走的,而是作为代价支付出去的。”
      “什么样的代价?”
      “也行是得罪了神灵,也许是向神灵许愿。”
      听到这里,我转头看向战场原。她漫不经心地看重周围的景物。
      “啊,好像是许过了什么愿望。”良久,她开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情况。
      “那么有什么解决方法吗?”我问。
      “有两个,一个麻烦而复杂,一个高效而简单,”零华很干脆地解释,“前者,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个神灵叫出来问清楚,如果那个神灵具有思考能力的话,也行可以通过语言和平解决;后者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个神灵叫出来,然后直接杀掉就好了。”
      我有些犹豫。事实上,帮主战场原也是心血来潮的行为,因为这种事情而抹杀一个神灵似乎也有些过分了。
      “你觉得呢?”我看向战场原。
      “我想想。”她头歪了歪,“总之,我应该先见一下那个神灵吧……”
      “有什么好地方没有?”
      “我知道一个~”零华有些神秘地笑了笑。

      半个小时以后,我和战场原被零华领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面前。
      进去前,我瞥了一眼门牌。
      佐伯家。
      “这家的主人已经全部死亡了,因为各种原因,房子并没有被收回,现在是无主的地方,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来,”零华推开门,“这里是块凶地,曾经惨死过很多人,借助怨气和阴气,我的力量可以大幅增加,用来请神也会方便很多。”
      进入屋内我就大概了解零华的意思了,屋里的温度比屋外要低了将近10度,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这间房屋内并没有给人以凉爽舒适的感觉,而是强烈的阴森感与恐怖感。
      旁边的战场原缩了缩脖子。
      我们来到客厅坐下,零华轻车熟路地取出茶具泡了些茶。
      灯光有些昏暗,不,似乎并非是灯光本身亮度不够,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一样。昏黄的光线下,战场原的脸有些朦胧。
      “我父亲原来是个外资企业的领导,家境还算殷实……”她缓缓开口,“后来母亲信了□□,家里的东西全部都被当成了贡品”
      战场原看着外面的风景,神色有些恍惚。
      “去年年末父母离婚,父亲拿到了抚养权,因为债务都是他的名下,他整日忙于工作还债,我基本上就一个人轻松而惬意地生活。”
      她脸上故作这轻松的表情,仿佛完全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有隐情!我和零华对视一眼。
      “你的母亲加入□□是什么原因呢?为了你吗?”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清楚,也许不是。”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态度不对劲……她并没有干脆的否定啊。
      总之,先把那位神灵叫出来吧。我对零华点点头。
      零华一挥手,客厅中央的茶几就凭空漂浮了起来,在战场原目瞪口呆地注视下飞到了一旁,为客厅腾出了一块空地。
      “你准备怎么请神?”我问。
      “我可没那么多讲究,当然是强制把那个东西叫出来喽。”零华看着战场原。
      这是,我感到了空间一阵动荡,大量的黑色气息从四周涌出,想零华身上聚集起来。战场原被眼前诡异的现象吓得后退了两步。
      黑气环绕的零华已经不复刚才的面貌。她上半身的衣物已经消失不见,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满满地盘布这刺青,头发披散下来,充满戾气的脸上也浮现出刺青,连瞳孔也不例外。
      这间屋子和零华产生了一股诡异的共鸣,她和整间屋子散发出的不祥和痛苦气息让我一阵恍惚。
      仿佛回到了和她初遇的那个地方。
      零华她把这里当做了另一个久世宫吗?
      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我记得她和我说过,她以痛苦作为力量之源,从痛苦中汲取力量的同时,自己也会感同身受地经历那种痛苦,这就是力量的代价,与她背负的罪孽。
      她对面的战场原恐惧地看着她,浑身颤抖,连“瘫软”这种技能似乎都被眼前无法理解的一切所消除了。
      她似乎恐惧地想要尖叫,但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就是零华的力量吗?我有种直觉,如果当时在久世宫的时候她是现在这种状态,恐怕那个叫黑泽什么的女人手中的灵异相机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凝重的气氛到达了一个临界点,战场原身上蓦然产生异变。
      她的周围浮现出红色的文字,那是汉字中的“蟹”。
      文字在她周围诡异地漂浮着。
      这个时候,零华伸出手抵住战场原的额头。
      “色,注意看哦……”
      周围化成一片黑暗。
      “我们得引导出她心中最痛苦的回忆,才能找到这个不知名的神灵夺走她重量的源头。”
      此时,零华的声音就如同尖锐的物品划过玻璃一样让人产生遍及全身的战栗感觉。
      “你是谁?”
      “战场原黑仪……”
      “诉说你的痛苦吧。”
      “体重……体重被夺走了……无法治愈……寻求治愈……被欺诈师欺骗……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战场原的声音颤抖着,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痛苦地皱着,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中。
      “我可以帮助你。”我可以帮助你,战场原。
      “别……别骗我了……这种好运怎么可能会降临在我身上……这种……这种只会在童话故事里出现的情节……困境中遇到天使的援手……怎么可能……我才不要相信……”
      “相信我。”
      “我……我……”
      “说出来吧,痛苦的根源,相信我。”
      “母亲……是为了我才信仰的□□……因为我的体弱多病……”
      随着战场原打开心扉,周围的黑暗散去,我们出现在了一间陌生的房屋内。
      是零华创造幻境啊,战场原心中的梦魇吗?
      “还有什么……母、母亲她……是为了我,才沉迷于那样的宗教……被骗……”
      “然后呢?”
      “家中……母亲带了一名干部到家中……”
      “为什么?”
      “为了净化……”
      “净化?”
      “对我净化……”
      这个时候,房门打开,一名面容模糊的陌生少妇带着一名陌生男子走了进来,一旁的房间里跑出了了一名小女孩,紫色的头发,可爱的表情,那是年幼的战场原。
      小女孩看见家里出现的陌生男人,有些惧怕地后退两步。但是少妇走上前去按住了小女孩,陌生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上前解开了小女孩上衣的扣子。
      “所谓净化……就是对我施暴……”
      人渣。
      我咬了咬牙。
      什么信仰自由,这种信仰自由的政策与观念,就是培养这种□□最好的温床啊……
      难怪,直到现在战场原也没放下的警戒心,以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持有怀疑的不信任感,眼中的漠然与冰冷,那坚信自己无法被救赎,无法得到解脱的悲哀,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眼看男人就要得逞,小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挣脱开了母亲按住她的手,飞快地向门口跑去。
      男人追上去抓住了小女孩的一条胳膊,小女孩另一只手抓起了放在门口的一只钉鞋,扇向了男人的脸。
      男人捂住被钉鞋划伤的脸倒在了地上。
      还好是未遂,不然像这样挖掘别人最痛苦的回忆,我们也可以说是不堪的人啊。
      “母亲……责备了我。”少妇抱住倒在地上的男子,对着傻在一旁的小女孩怒吼着。
      “据说因为干部受伤……母亲还接受了惩罚……”
      “所有的财产……房子也好土地也好——甚至还有债务——我的家庭,全毁了。完全毁了——明明完全毁了……明明是这样,但崩溃,却依然继续……还在继续……”
      “你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也许现在还在信仰□□吧……”
      周围回归了黑暗。
      “很痛苦吧?”
      “嗯……”
      “为什么会痛苦呢?明明已经失望,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如果……当时我不反抗的话……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居然是这么想的……我暗自讶异。
      这个时候周围黑暗退去,我们回到了佐伯家。
      战场原的身体被一只由红色的“蟹”字组成的巨大螃蟹包裹着。
      “原来如此……”零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因为巨大的痛苦与自责,所以引来了未知的神灵,然后作为愿望将这种痛苦痛苦分担出去,结束了对母亲的思念与羁绊,而同时体重也被当成代价支付了吗……呵呵,和久世宫的人何其类似啊……”
      “零华……”我握着零华的手。她又想起了自己不堪的过去啊……是了,她作为刺青巫女,也是一种代替他人承受、分担痛苦的工具啊……战场原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吗?
      “我没事,谢谢~”零华扭头对我一笑,那张因为遍布刺青倍显狰狞的脸,此时在我看来是那样的美丽,“她毕竟不是有意的。”
      “接下来可是重头戏了。”零华的身上再次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作为曾经身化黄泉比良坂门扉,现今成为月读命从神的零华,身上涌出的死亡气息深深震慑住了那只无名的螃蟹。
      “九州山间的民间传说。根据地域不同重蟹也被叫做重石螃蟹或重石蟹而且还有种说法重石神,这种情况下就把蟹与神联系到一起了。虽然细节上有各种各样的不同,但是共同点就是能够让人失去重量。”作为古代的巫女,零华对于这种事情的见识远非常人能比。
      “重蟹吗?”我抽出水无月。
      无形的螃蟹因为作为神明在等级上的差距,难以承受零华的威压,从战场原身上跌落了下来。
      “接下来,要杀掉它?”我看向零华。
      零华扭过头去,似乎并不像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
      她多少有一下感同身受的心情吧,作为替人背负痛苦的载体……
      “请……请等一下……”战场原微弱却又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此时的她,做了一件在我们看来简直不敢置信的事。她转过身,以正座的姿势,将手放到地板上,朝着那只无形的螃蟹,缓缓地、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她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
      “还有……谢谢您……”
      “但……已经够了。因为它们……本就是我的心情,我的感情……还有我的记忆,所以必须由我来背负。它们都是,不可失去的宝物……”
      “这是我的请求。在此请求您。请务必,将我的重量,还给我……”
      “请务必……将我的痛苦……将母亲……还给我……”
      “求求你了……”
      她的额头贴在了地面上。
      然后,那只螃蟹缓缓地消失了。
      “呜……”战场原发出了一声似喜悦,似悲伤,似解脱,似痛苦的啜泣声。
      “唉……”零华叹了一口气,“她竟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如果当初久世宫的人有这样的勇气,敢于直面自己的痛苦,自己的过错……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我们刺青巫女……我……”
      她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而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看着她身上的刺青缓缓消失……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的自己都不是很满意
    美堂蛮,天野银次,赤尸藏人,王波儿,水城夏实,出自人气少年漫画《Get Backers(闪灵二人组)》

    其实我就是想多写点零华的戏份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