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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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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菲烟很顺利地接下了朝政,百官没有反对,他们早已知道内情,百姓没有暴动,因为这样的变化并没有给他们带来灾难。
云菲烟接下朝政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给新登的南清皇帝皇甫池渊送上了一份贺礼
皇甫池渊在使者等着看笑话的目光中,打开了其中看起来最贵重的礼盒。
里面所摆的物品很小,却足以让人哗然。
那是一小截无名指,上面戴着的玉戒刻着皇甫皇室专用的花纹,而如今皇甫皇族中确是还有一位公主身陷东陵,是谁的手已经不言而喻了。
皇甫池渊狠狠摔了盒子,恼怒无比:“没想到贵国长公主居然是如此阴毒的人,连个弱女子也不放过。”
使者从容的欠身,不亢不卑:“长公主猜到您会这么说,让臣接下您的‘赞美’。另外托臣传话:‘你又何偿不是对我瞒了十年?我们只不过在互相欺骗罢了’。”
一句话反击得他有些蒙,回想十年来与她朝夕相处,如今才发现那笑容里包含了如此多的秘密。
以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如此对她,是假的,她如此对他也是假的,从一开始……便没有交集么?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被父兄呵护宠溺的小公主其实走得比谁都要艰苦,心里觉得涩涩的,有些他都惊讶的同情在慢慢升起。
回过神时,使者正继续对他说:“何况,陛下口中的弱女子,可是刺伤了她的夫君,东陵当今圣上的凶手啊,即使公主不追究大臣们也不会放过她,如今皇上还在昏迷,公主放了话,若皇上有个万一,静贵妃和那未出世的孩子,都会成为祭葬。”
“祭葬!”
东陵皇室有一种祭葬方式从不外传,人们也只隐约地了解被判祭葬的人绝对不会是三尺白陵一杯水酒就能安然睡去了,他们会被活活折腾而死,是对罪人最残酷的惩罚。
皇甫池渊把剑横在了来使的脖子,不留一丝空隙。
那个纯真的女孩,内心居然比他还黑暗,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使者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狂肆大笑:“公主说,唯一可以压住她心中黑暗的锁已经被人毁去了,而那个人,就是您啊!说起来还得感谢您啊,因为您我们拥有了一位比皇上还要出色的女王!”
使者张扬的笑声如怨灵一般,在大殿回绕,颤动人的心扉。
疯了,疯了,东陵的人都是疯子!
云逸风夺皇位,除去了除他亲妹妹外所有的兄弟姐妹,朝政大臣大官,一如既往。地尽心尽力,云菲烟在自己的哥哥昏迷的时候把持朝政,隐隐有逼宫之意,朝政大臣不管,任其发展,这东陵皇朝被这对兄妹同志近八年,居然还未垮,很是奇迹。
皇甫池渊在使者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却未划破动脉,他还需要人帮他传话。
……
东陵国内,云菲烟毫不避讳地坐在原本应属于皇帝专用的专座上,却并不严肃,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膝盖上的衣袍。阶梯下,是一群站得笔直,眼神无异样的大臣。
从南清回来的使者跪在最前方,没有了在南清时的狰狞,低着头的样子十分谦恭。
无怪他固会认为东陵国的人是疯子,由女子执政且没有一个大臣反对的况且十分罕见谁都弄不明白,这是否又是东陵布下的迷局。
“你说,他愿以讲和的方式退兵,只要我们交出静妃?”
殿下没有人回复她,四周弥漫死一般的沉默。
云菲烟低头仔细地阅读使者带来的议和书,很清楚只要她在上面签下一个字便可换来百年的安稳,甚至是可以趁机压迫南清。
随看文书附带的还有一封信,皇甫池渊说他可以放弃对曾欺负过他的人负仇的想法,希望她念在过往之情,放了皇甫静。
过往之情,他与她的过往……
闭上眼,那温润的男子浅笑着出现在眼前那对一定事物从来不是漠不关心的眸子,只有对她才蕴满了温柔。
只属于她与他的过往……
她睁开眼,狠力地撕去议和文件,历声对大家说:“开战的是他们,议和的也是他们,怎么,当我们东陵无能?给本宫带话过去,本宫主和你皇甫池渊的游戏不是一方喊停就可以的?”
那双眼睛的温柔……从不是她的专属。
他之所以对她特别,是为了等待回国的那天,在那之前,他需要一个靠山,所以,才会如此对她笑,他们之间从来就是一个各取所需的游戏。
不过继游戏开始,又怎么能不玩到最后呢?
皇甫池渊!我们的游戏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