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修改）》水之赛冰

5、第 5 章

　　第五章
　　“不过在那之前，有些事情小人还有不明白之处，还望两位宫主能帮小人解惑。”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说，快说！”冷云瑶有些不耐烦。我知道，可没办法，我的疑惑不趁着现在她们有求于我问个清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宫主需要这么将小人，呃，掩掩藏藏吗？”说是说两位宫主，但我得眼只看大宫主，因为早已发现，其实掌握一切得是她。
　　大宫主冷冷一笑。“废话，你是我找回来得谋士，事关我的颜面。如果你的计策有用，我当然会向大家介绍你这幕后的功臣。”
　　“哦……”好像有什么不对，但一下子我也想不出来问题在哪里，只能先应着。
　　“你可以说了。”她提醒我，
　　“这么多时间以来，你们和无双门一直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也就是说他们的势力虽然有渗透，但却不是全部。要想进攻，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步步为营慢慢鲸吞。如果要这样做的话，时间耗费太长，轩辕无双他既然写了那样的信给你们，估计不会采取这种慢慢来得做法。第二，就是快取，用武力解决。可是这样，却会丢了武林公信，会让正派们找到机会群起而攻之，轩辕无双不会那么傻给人抓到这种机会。”
　　“你自己提出两个可能，却又都否决了，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二宫主莫心急。我想，他会两种方法都采取。”
　　“哦？怎么说？”冷月潇走至我身边，问。
　　“如果我没想错，他现在个个城市都已经有了据点了吧？”
　　冷月潇点头。“不错，半年以前我们就得了消息，无双门在每个城镇都设了分堂。”
　　“那么他现在第一会做的，就是往各个分堂处增兵，尤其是我们周围得那些地方。这样，既是包围，也是警告，还可以迅速的对我们发兵，撤退，节约远征最大的问题，粮草，还有人力。顺便，还能阻止我们向周围得那些门派求援或者他们的增援。所以，我们必须为自己留下至少一条的生路。”
　　“怎么留呢？”
　　“我们可以依据这天险，留一条供我们上下山、运送粮草的路。当然，这个我不熟悉，要你们自己找你们认为合适的地方。”
　　冷月潇点了点头。
　　“第二，我们也要守住周围那些城镇的据点。莫不可给他们挤了。紫竹宫虽大，所备的粮草大多还是从周围的那些城镇运来是不是？如果让无双门的人占了那些地方，到时候他们就能断了我们的粮草，打不死我们也能活活饿死我们。嗯，如果我没记错，这里附近应该有个大同城吧？”
　　“大同？没听说过啊。”冷云瑶一脸迷茫。
　　“啊？哦，我想想……”古代的大同真的不叫大同啊，那叫什么呢？“这里附近应该有个重关，就在我们的北方，朝廷派重兵驻守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我装作一时迷糊了的样子，皱眉沉思。
　　“云州？”冷云瑶一边猜。“是不是云州呢？前些日子我还听说朝廷派了七王爷赵康要来云州视察军情。”
　　七王爷赵康？“对，应该就是那里！”我脑子飞快的动着，赵康，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王爷，无双和朝廷的中间人。“如果这样的话，可不太妙。赵康和轩辕无双关系非浅，如果到时候赵康假借我们聚兵造反的名义带兵上山参与围剿，我们可是怎么也过不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冷月潇的神经是不是冰做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要想一切办法，将轩辕无双所派的人马拦在黄河以南。少了重兵，无双门就是想攻，也不行，因为光黄河以北的兵马，不够。还有，趁赵康还未到云州之时，先向云州知县示好，求援，让他派兵来保护我们。”
　　“他区区一个知县，能派多少兵？”冷云瑶不屑一顾。
　　“不，重点不在这里。她的意思是，就算到时候七王爷撤了兵，也会为了顾及朝廷的颜面问题，不再帮着无双门派兵攻打我们。因为他一旦反过来帮了无双门，等于告诉天下他七王爷也就是朝廷向着无双门。就算事实的确如此，但这也不是能搬上台面的话，因为武林的事情，朝廷一向都是表面不参与。”
　　“大宫主英名。”这女人，不简单。
　　她像是对我的恭维没听见一般，“你继续说。”
　　我耸耸肩，“没啦。”
　　“没了？”
　　“对，没了。”我摇摇折扇。“我不是诸葛亮，未卜先知学的那么好，我只能依据事态的发展来做计划。如今我只能想到这些，接下来的要看无双门他们的对策而定。”而刚才这些，也是依靠我对无双的了解所做的猜测，我想他会这么做。万一不是呢？所以还是先走一步算一步的好。
　　“好了，云瑶，明天你带上厚礼上云州一次。杏花，你去观测地形，找一条适合我们上下山的路备下重兵。”然后她看向我。“我的师爷，我刚想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鄙姓何，何结裬。”
　　“何师爷，关于怎么让无双门的兵力滞留在黄河以南，这就要麻烦你了。”
　　“得大宫主赏识，结绫自当竭尽全力。”
　　“你脑子，到还真有些。”回去的路上，冷云瑶突然开口。
　　“那是，不然大宫主怎么会让她来我们紫竹宫。”杏花说来说去，还是在恭维大宫主。好似我的聪明，是因为得了大宫主赏识才会有一般，好笑。
　　“不过结绫，你可想出什么好主意能让无双门得兵力滞留在黄河以南嘛？”冷云瑶问。
　　“办法吗？能有什么办法。要不，就是死挡，要不就是让手下的活命，放他们进来，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悲观呢，想想啦！明天我去云州，说不定能帮你作些什么呢？”冷云瑶看来是没什么忧虑的天真之人，什么事情也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什么话！”杏花跳出来。“帮的也是我们紫竹宫自己，怎么能说帮她呢？”
　　“她现在是我们的谋士，帮她不就等于帮我们？一样拉。”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宫主你可应该小心点才是！”杏花凤眼歪了我一下，我当作没看见，可能是那些天在车上说了她什么让她记了恨吧。
　　“既然杏花都这么说了，我想我应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杏花姑娘误会的事情。二宫主，杏花姑娘，那就此先别过，结绫在这里先预祝二位一路顺风。不送。”
　　我甩袖而走，知道冷云瑶正在身后急得跺脚。我不理会，你要怪就去怪杏花好了，我就算寄人篱下，也不会任人欺负。想爬到我得头上来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何先生！何先生留步啊！”杏花也在身后叫道，我只当作自己耳朵不好。像她那样的奴才，不给她点深刻教训，怎么能让她记得住？
　　第二天二宫主出发之前，我还是叮咛了她几句。“二宫主，容结绫多嘴几句，这一次去可是关系甚多，二宫主切不可意气用事。就算那知府言语冒犯，也请二宫主暂时忍住，待事后我们有的是收拾他的机会。”官多好色贪财，虽然被他真的占去了便宜不太可能，但言语上的冒犯可能在所难免。云瑶的脾气有些直，如果当场就闹翻，那这次就毫无去的必要。可是，如果让别人去，却会让那知府觉得不够诚意……没有办法只能冒一次险，所以事先就要让云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云瑶，何先生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是，云瑶记住了！”冷云瑶乖乖点头。
　　“那去吧，小心行事。”
　　“是！”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里总有些担心。如果到时候真的闹上了，我该怎么做呢？或者，该让人去准备补救？还是现在就让她回来换人过去？
　　“何先生，不用如此担忧。云瑶既然答应了我，她就一定会做到。”冷月潇转身往回走，和我擦身而过时，低声道。
　　“这，这就好，结绫也放心了。”她居然看出了此刻我所担心的是什么……
　　“大宫主机智聪明，结绫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还需要结绫来帮助宫主呢？”
　　“……轩辕无双他聪明盖世，光靠我一人就怕计谋上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我就是害了紫竹宫的千古罪人，所以我要让人帮我。好了，你先回房去吧，我已经让人给你送去了这山的地形图，还劳先生替本宫想想哪里才是先生计谋中那条最适合的路。”
　　“结绫明白。”
　　回到房里，有些烦躁的看着眼前那地图，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会怎么做？如果他知道那正在想法阻碍他的人是我，他又会怎么样？是不是又会像以前那样把我当作小孩看般宠溺的笑？还是那种温柔到让我觉得讽刺自己的？还是，不屑一顾的嗤笑？转头，就看见铜镜中自己的脸。手，悄悄抚上，这样的脸，这样的脸……何况，还有那和脸一样丑陋的身子，这样的我……说是不在乎的啊，前提是在没有他的世界，可是如今，我又和他对上了，告诉自己不该，却仍忍不住在这里胡思乱想……
　　突然，一抹嫣红从眼前舞过，一只美丽的彩蝶，却像盆冷水当头浇下般让我清醒。拍拍自己的脸，都在想什么呢？他无双公子此刻估计正舒服的躺在他那宝贝睡榻上，手边搂着他心爱的美女，算计着何时怎样能灭掉这紫竹宫，然后慢慢让北方的武林也纳入他的版图之内，完成他一统江湖的大业。可能，他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一个故人，曾经在他面前，生生被他的新欢打下悬崖吧。
　　“先生，先生……”唤我的，是冷月潇给我的使唤丫头桃红，她身边站着的是柳绿。好名字啊，将来我给人取名，就叫生离和死别吧？要不叫阳奉和阴违？
　　“嗯？什么事情呢？”
　　“大宫主传你过去。”
　　这不是才让我回来吗，怎么又叫我过去了？女人就是麻烦，她就不能自己过来？传来走去的，时间都浪费了，如果是紧要事情呢？嘴里嘀嘀咕咕的，脚下却还是老老实实快速的往大宫主的议事厅赶去。
　　还是老样子，让我坐在内室，活象偷听的。“大宫主，刚来的消息，无双门已经派使者往云州而去，如今已经过了黄河。另外，他们分了好几路兵马，分水路陆路往各个据点处赶去。”
　　“那轩辕无双呢？”
　　“仍在无双门。”
　　“你下去吧。”
　　“是！”
　　当来人退下后，我从帘后走出。“那人，看来对这次攻打我们紫竹宫一事，是有了万分的把握，故而安心留在无双门内。”
　　“你似乎很了解他。”
　　“如果不是，他会如此放心的将这样的事情只交给几个分堂的管事？那我到要好奇江湖究竟弱到什么地步就这么轻易让他占了大半。”
　　“……你说，那使者，我们该怎么办？”
　　“嗯，现在还没全面闹翻，故而不能杀他。何况，就算开战了，也不能杀来使啊。”我不是佛教徒，但也不希望看见无谓的杀生。
　　“那？”
　　“就拖延他的时间吧？找许多的麻烦给他，让他在二宫主之后到达云州，无功而返就好了。”
　　“好，就依你。”
　　“不过我觉得麻烦的，是那些正往这里赶来的兵马。”
　　“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要全部歼灭，那我们必然也会付出惨痛代价。”两边都会有伤亡啊，能有什么方法可以将损伤减少到最低吗？
　　“可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那，宫主的意思是？”不能每次出坏主意的都是我吧？你是当事人拜托你也想想啊，何况不用和我装了你自己也是聪明的很。
　　“我的意思？”她没有料到我的突然反问，有些吃惊。
　　“对，我这都要看大宫主的意思了，毕竟如果真的要硬拦，这可是关系到宫里人生命安全之事，这可不能是小人乱出主意的地方啊。”
　　“如果要完全拦截各处来得人马，看来是不太可能，分散了主力不说毕竟无双门武力比我们强。我想，等他们发动攻击时将他们拦于山下，这样一来可以以静制动，何况我们处于山上，他们的行动我们也能看得清楚。”
　　“那，也就是等待他们的先动了，是不是？”
　　“是的。先生其实不也是这么打算？所以才特意让我寻找那易守难攻之路。先生是打算，当他们做包围之时，从那小路下山，断了他们的粮草困死他们吧？”
　　“顺便，前后夹击。”我笑着补充。
　　我笑的很开心，可她的脸仍是冰块一般。笑了一会，觉得自己蛮无聊的，止了笑。“嗯，大宫主似乎，不是怎么，呃，性情中人啊……”本来想说死板冷酷的，临时换了词。
　　“练功之人，本来就要清心寡欲。”
　　是吗？我看无双就不是这样的人啊……还是教义有区别？
　　“大宫主教训的是，教训的是。结绫乃一界俗人，没有想过这些，大宫主一番话真如醍醐灌顶，让我的眼界从此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大宫主你……”
　　“好了，够了。我让你来，可不是就想听你这些废话。何先生，我还望你能早日想出接下来的步骤。”
　　“结绫明白，结绫明白。”
　　“那，下去吧。”
　　“是，结绫告退……”
　　退出房门，走远了，长长吐出一口闷气。这大宫主，明明心中已经有了底的啊，我要当心这样的人才是，总觉得她就这样让我进宫，太轻易了些，何况两方就要交战，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我可能是敌方的间谍？还是，别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