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抽（家教）》浮游的蜉蝣

3、活着需要坚韧（滚）

　　“我不同意！”对于里包恩说要对山本武进行加入家族的测试，纲吉坚决反对，“山本他是我同学，是朋友！而且他还忙着打棒球，不要把他扯进你们这种不正常的世界！还有飒你，”他瞪向另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学校里的人，“不要跟着里包恩混啊，他真的是杀手是黑手党，不是开玩笑的啊！”
　　“我知道是真的啊，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飒咬着果汁吸管，完全没把小纲吉的担忧当一回事，“再说就我个人而言，即使跟黑手党或者杀手有牵扯也无所谓。”
　　“你说你只是以前普通的不良过！”纲吉吼道——虽然他一直也没理解什么叫‘普通的’不良。
　　“……嘛，解释起来有点困难，”飒思索了会儿，还是决定忽略这个小问题，“总之你不用担心我，至于山本少年，其实你可以先问问他本人的态度，毕竟你不能代表他决定他的选择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纲吉抓心挠肝，里包恩替他省了力气。
　　“狱寺他已经去找山本了。”套着游泳圈飘浮在校内游泳池中面前还摆着糕点、果汁和塑胶玩具的家庭教师如此说道。
　　“你说什么？！”纲吉面色惨白，立刻向棒球场狂奔而去，没有注意到里包恩踩上滑板并用一根绳子套在了他的腰际和他一起到达了目的地。
　　啧啧啧，这么一惊一乍忙碌奔波的，所以说好人不长命嘛……飒将喝空的果汁包扔进垃圾箱中，叼着吸管也向纲吉去的方向走着。

　　到达棒球场时，正好听到里包恩说：“不及格的话就得死。”
　　“飒要一起玩吗？”里包恩转头看向走近的飒说道。
　　“怎么玩？”飒无视纲吉那‘求求你不要再掺和了’的绝望神情，挺感兴趣地问里包恩。
　　“测验就是躲避攻击，”里包恩向飒也是向山本等人解释道，“所以飒要不要一起攻击玩？任何攻击都可以。”
　　“好啊，”飒接过里包恩递来的刀子，笑嘻嘻地上下抛动，“伤到了我不负责哦，山本少年，还有小纲吉。”
　　“什、什么？”纲吉在飒和里包恩的注视中无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你身为首领当然要做示范给山本看。”里包恩解释道，也决定了纲吉少年同样必须参与被攻击的命运。
　　于是从飞刀到十字弓，从半自动机关枪到火箭筒，还有狱寺的炸弹和蓝波的飞弹当外援，终于在一片尘烟滚滚中，山本通过了测试。

　　“飞刀还好，但你的枪法有些不准，”在纲吉为山本和狱寺的不对盘以及真拿他当老大而快崩溃时，里包恩对飒说，“手法也有些生疏，太久没有训练了，不觉得浪费吗？你以前的枪法应该很不错。”
　　“比不上你。”飒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当初学枪就只是一时兴起，你也看出来了吧，我的底子不厚，只是仗着天分高而已，学起来不困难，但是态度不端正，达不到顶峰的。”
　　“所以觉得很可惜。”里包恩笑道。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飒伸了个懒腰，“基本上就是个废材，而难得有些天分的项目又被我浪费了，不过，却始终没有发奋的动力。年轻真好。”飒看着打打闹闹的三个少年，无限感慨。
　　“你才几岁？”里包恩失笑。
　　飒低头看他：“不管怎么看也比你老，虽然事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哦？你以为我多少岁？”里包恩感兴趣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飒慢悠悠地往校门方向走去，“我只知道我马上就要二十二了啊，又老了一岁，时间过得真快。”
　　“……是吗？”黑色的礼帽下，里包恩勾起了嘴角。

　　炎热的夏天就该发生些炎热的事情，比如说，被谋杀，或者看人被谋杀。
　　“你够了啊！”纲吉吼道，“不要窝在我家翻我的漫画吃我的零食看我的热闹还咒我死！”
　　“我没有咒你死，”飒拿着漫画靠在沙发上，疲懒甚无诚意地说，“我只是在观赏有毒料理的谋杀手法，不过碧洋琪有件事说的很有道理：凡是阻碍别人感情路的人都该被活活毒死。”
　　“你这还不叫咒我死……”小纲吉欲哭无泪，“而且又不是我让里包恩留下来的，要是他能跟着碧洋琪离开我也会很高兴啊……”
　　“可是那样就无聊了啊。”飒翻过一页漫画，打了个呵欠说道。
　　“我管你无聊不无聊！”小纲吉悲愤怒吼。

　　不过恋爱中的人都没啥理智，所以碧洋琪在看戏看够的里包恩的要求下，不再千方百计地谋杀小纲吉了，她辅助里包恩的家教工作，教导纲吉美术和……家政。
　　“好好学，小纲吉，”飒咬着饼干说道，“用食物杀人一向都很便利。”
　　“我才不需要！”小纲吉只想把这帮不着调的通通轰出去。
　　可惜，不着调的人远比他想象中要多，比如对里包恩一见钟情的三浦春，比如纲吉曾以为虽然有点抽风但勉强还算正常的狱寺在看到碧洋琪后也显露出他的姐姐恐惧症……
　　这日子该死的没法过了，尤其当纲吉与为了里包恩而全副武装要与他一战的三浦春在桥上狭路相逢时……他只想抱头痛哭。
　　“啊，里包恩真是受欢迎呢。”飒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为炎热的夏日平添一份清爽（……喂，虽然这才第三章，但作者我已经忍很久了，某个身为主角的家伙，你找抽也要适可而止啊）。
　　衷心护主的狱寺将对十代目不利的三浦春给炸进了河里，且为自己快速的反应深感自豪，飒一脚将他踹下了桥，落在因为盔甲太重而浮不起来只能喊救命的三浦春旁边。
　　里包恩站在桥的栏杆上，转头看向她，没有说话，但飒看着他正指着小纲吉脑袋的那支枪，沉默了片刻：“死气弹吗……啊，抱歉，我错了，我会再制造机会的。”
　　桥下狱寺游上了岸，也顺手将乱扑腾碍他事的三浦春给拽离了水面，里包恩不算太满意但也可以接受地收回了枪。
　　“你们两个不要当着我的面讨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啊！”看着三浦春和狱寺都没危险了，纲吉松了口气，转头对里包恩和飒怒吼道。
　　当然，没人理会他。

　　人多就是热闹。
　　最近除了睡觉时间，飒基本上都在沢田家，要不然也是跟着里包恩一起去观看小纲吉的被训练，当然，间插着还有蓝波的袭击里包恩永远惨败，比如，这天早餐时他就又一次被他自己的武器给炸飞。
　　这次他回来时还带了一个神经质的小鬼，当然，这是从飒的角度来说，事实上那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些家伙只是有点抽风，”看着比小纲吉更容易紧张的小鬼被里包恩碧洋琪蓝波等人的非正常举止弄得濒临崩溃，飒好心拍了拍缩在墙角边发抖边打语无伦次打电话的孩子，“对了，谢谢你送蓝波回来。”
　　“不，不客气。”少年满脸冷汗语带哭腔地说，并抖着手递给飒一只箱子，“这，这个是蓝波的东西。”
　　“啊，”飒没有接过箱子，“里面是什么？”她只是问道。
　　“有，有衣服、钱、红酒、橄榄油、意大利面，还有，”少年被蓝波突然变大人的状况惊吓到了，真的飙泪，“还有应该是玩具的炮弹……”
　　“唔，”飒接过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然后将箱子关好，递还到已经瘫掉的少年手中，“这些是为了弥补你所受的惊吓，不过少年，要我说你只是不习惯，你看看那个一脸弱气的废材少年，虽然他也很大惊小怪，不过好歹还挺能接受现实的，现在已经适应良好了，你也要加油哦。”
　　饱受惊吓的少年看着那个据说适应良好的废材少年，泪流满面地手脚并用逃离现场。
　　“别把箱子弄丢了哦。”飒挥手送别，顺便说道。
　　少年一个踉跄，逃离得更加惨烈了，然后做了一整晚且还有后续的噩梦。

　　如果说面对热血极限的笹川了平让因为京子的关系而拒绝无能的纲吉欲哭无泪的话，那么据说是因为死气弹使用过多而出现的不治之症骷髅病就让纲吉真的有了绝望之感。
　　——不仅是因为会死，重要的是会全身写满缺点而死。
　　“怎么想也是假的吧……”飒叼着一片柠檬，不可思议地看着里包恩，“这么容易就死了你何必无节制地使用死气弹？毕竟他死了的话彭格列会很麻烦吧？”
　　“是真的哦，”里包恩笑道，看不出真假，“只不过有能治疗的人罢了，再说彭格列可不需要那么容易就死了的首领。”
　　“……那算哪门子不治之症……嘶，好酸……”说话时飒不小心咬重了些，柠檬汁液的味道弥散在整个口腔中。
　　“那是专门用来调味的，”碧洋琪将剩下的柠檬都榨成汁，只留了几片让飒含着玩，“可不是让你干嚼的东西。”
　　“嘴里只要空着我就觉得怪怪的……”将柠檬皮一圈从嘴里拿出来，飒又翻找出一块冰糖放嘴里，以缓解她那被酸麻木的口腔触觉。

　　不靠谱的夏马尔医生在被碧洋琪扔有毒料理和被飒一次又一次地揍飞后稍稍收敛了一些。
　　当然，收敛不意味着退却，夏马尔是很坚定的一个人。
　　“你不用对他客气，”碧洋琪带着怒火地对飒说道，“他治病靠的是三叉戟蚊子，不是手。”
　　“哦，虽然还是不太了解，不过也就是说让他骨折对治疗小纲吉完全没影响是吧？”飒做最后确定。
　　“没错。”里包恩点头。
　　于是飒让夏马尔的双腿和左手骨折。
　　“虽然不知道那什么蚊子是怎么回事，”飒满意地看到夏马尔没法向她扑来了，“不过，一只手应该可以工作吧？”
　　“太多了。”碧洋琪将再一大盘呈现出诡异色泽的玩意砸到了夏马尔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