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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收魂记 ...

  •   雍正四年三月初,命允禩、允禟改名;本月十二日,允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将允禟改名为“塞思黑”;本月,禁锢贝子允禵及其子白起于景山寿皇殿;本月,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允禩、允禟、允禵等罪;六月初一日,将允禩、允禟、允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允禩罪状四十款,议允禟罪状二十八款,议允禵罪状十四款。

      胤禛在宣泄心中的悲愤和狂怒,因为他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弘时,疯了。

      那天有巡园的侍卫发现了昏迷在地的弘时,便连忙回禀了皇上,并把弘时阿哥送回到园子里的住处。第二天,胤禛虽然还在气头上,并且已发出把弘时送到允祹府上看管的谕旨,可仍派了太医去诊视。派去一个,不敢定断,又派去一个,还是不敢定断。第三天又派出了御医刘声芳,可回禀来的情况并不令人乐观:弘时蒙胧昏昧,表情淡漠,目光晦暗,反应迟钝,脉象大乱,明显是因遇惊骇悲恐,意志不遂,导致七情内伤,阴阳失调。

      弘时被送到允祹府上,涵瑛被送回娘家,璇玑便持腰牌每日上午趁胤禛忙于朝政时去允祹府上照顾儿子。她几乎每日奔波于圆明园和允祹府之间,胤禛拦她不住,心疼她日渐消瘦的身形,却不想强迫她停止这样的操劳——那样会让她更难过。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初。

      胤禛早上在“勤政殿”召见了四拨被地方督抚举荐来补缺的官员,之后移驾到“勤政殿”东北的“保合太和”殿东暖阁,一直在同允祥、张廷玉商议如何把铜禁进一步实施下去,扭转“钱贵银贱”的不利状况,和云南“改土归流”政策实施的效果。张廷玉退下后,胤禛又和允祥聊起了已被派往河南任巡抚的田文镜发回的密折。未时中①,胤禛留允祥陪他一起用了午膳,看看案头的折子不是太多,便多留了他一会儿,说些家人兄弟之间该说的话,又详细询问了允祥腿疾的诊治情况。

      东暖阁北面立的自鸣钟响了三下,已经申时①了。胤禛听到钟声,转头看了看暖炕上的另外一个小座钟,又向门口张望了一下。允祥也情不自禁地随着他向门外张望过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谁这么大胆,敢让皇上这么等着?”允祥忍不住打了个趣儿。

      胤禛对允祥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眉头微皱,低声嘟囔了一句:“今儿怎么这么晚还不见回来?”

      胤禛那边话音刚落,听到候在外间的苏培盛不大不小的一声招呼:“璇玑姑娘可算回来了。”

      允祥皱了皱眉头,抱怨道:“皇上,这个奴才……”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忽然意识到苏培盛提到的来人是那个奇奇怪怪的璇玑,而且,他暗暗惊讶地发现,听到璇玑回来的消息,皇上的脸色竟然又放晴了很多,一副终于放下心来的样子。他心中暗笑:刚才自己陪皇上聊了好一会儿的家常,竟然还不如了那丫头的出现。

      胤禛彷佛是看出了允祥的心思,对他解释道:“是朕让苏培盛这样做的,好歹有个她回来的信儿。否则就是你怡亲王借给苏培盛几千个胆儿,他也不敢在这儿高声喧哗。”

      允祥笑了笑。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身去看,果然是璇玑那丫头。

      见到允祥,璇玑微微福了福,为允祥换了茶,又把一碗汤药、一碗清水和一碗蜂蜜水端到胤禛面前,用有些埋怨的口气对胤禛说:“未时该用的药,下次不可再推到申时才用了。否则药效跟不上,没了作用,皇上是要怡亲王办了刘御医,还是办了奴婢呀?”

      正低头喝茶的允祥一口气没憋住,把茶喷了出来。又恼又乐地看璇玑,也正准备告不敬之罪,却发现皇上正一边撇嘴笑看着自己,一边接过璇玑递过去的药碗,送到嘴边前还不忘向自己“诉苦”:“瞧瞧,这么厉害的‘奴婢’,怡亲王你敢办她么?”

      允祥了解皇上对璇玑的态度,知道皇上是在开玩笑,便一边掏出手帕擦着身上的茶水,一边笑着摇了摇头,道:“因着臣弟的叨扰,皇上没能按时用药,臣弟也有错。要是因着这个办她啊,那不是还得把自己也给办咯?”

      胤禛笑了起来,一抬眼,却看到璇玑给了他一个“药凉了,你还不快喝”的眼神。他摇头,忍着笑,眉头也没皱一下,便把那一碗汤药喝了下去,然后用清水漱了漱口,又服下了一些蜂蜜水。

      “嗯,赶明儿封她个‘御药房督抚’。这天下敢整日督促朕喝药的,就她了,态度还不好……”胤禛瞅着璇玑,故意打趣儿。

      “臣弟却私以为,有人能在皇上身边这么督促着,臣弟倒可以放心了。璇玑啊,赶明儿千万别忘了向皇上讨个旨领下这个官差,到户部领俸酬去。”

      璇玑知道这哥俩合伙拿她开心,便回身瞅了允祥一眼,又转过来问胤禛:“奴婢不才,想问皇上这‘御药房督抚’官拜几品?年俸多少?若是做得好,可也有养廉银领取?奴婢可不想做个类似‘弼马温’的什么‘御药温’或‘督抚温’。”

      胤禛噗哧一下乐了出来。

      允祥也忍俊不禁,庆幸刚才没在喝茶。

      璇玑暗暗嗔瞪了胤禛一眼,收了药碗便出了东暖阁。胤禛和允祥目送她出去,允祥转身对皇上说道:“她这样两头跑,怕是会吃不消。皇上不如把弘时阿哥交给臣弟照看吧,也省得她不能专心照料皇上。”

      胤禛摇了摇头,道:“你日日操劳政事,身体也不甚好,够累了。再说弘时是以获罪被发往宫外教养的,放到你那儿也不合适。十二弟闲得慌,让他照顾弘时,也是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听璇玑讲,十二弟妹也挺用心的,又有璇玑这样照料,弘时那边衣食甚好。十三弟保重自己就好了。”其实胤禛明白,就算把弘时安排到他和璇玑都信任的十三弟那儿,璇玑仍会每日亲自去照料儿子。

      允祥点了点头,谢了皇上的关心,又看到璇玑进来,便先行告退了。

      璇玑刚走到胤禛身边,胤禛便一把拉过她的手,果然发现她的左手红肿,好像被什么重重地砸过一般。特别是手背、指节处还有些蹭破的皮肉和血痂。

      胤禛脸色一变,问道:“儿子又发作了?”

      璇玑红了眼睛,点了点头,道:“还是一句话都不会说,又忽然伏地,以头强地着只是大哭。我们拉不住他,又怕伤了他,不敢用力,我只得用手捂住他的前额,任他去磕……”

      胤禛心疼地把那只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着。

      “今天闹得有点厉害,闹了三次。后来十二弟从外面回来了,见状,便想了个法子。他命人从府库里拿了毯子和被褥出来,把儿子那间屋子的地上铺了三层,柱子上也裹了两层棉被,有棱角的东西都移了出去,桌子换了圆桌,床铺也撤了,用毯子和褥子给他铺成了地铺。这下,儿子的脑袋是不会有事了。可地上的毯子太软,不好走路,害得来帮忙的十二弟妹还绊了一跤,幸好没摔着。”说到这儿,璇玑苦笑了一下。

      胤禛拉璇玑坐到身边,劝她道:“明天歇歇,养养精神哪怕后天再去呢?明天我派苏培盛代你过去照顾他,好不?”

      听胤禛这么一说,璇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她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一边对胤禛说:“今天回来的路上遇见我爹了,他说找我有事,恐怕随后这几天我不能呆在园子里了。儿子那边我正想跟你说派苏培盛代我照料着。这是我爹要我给你的一封信,还不让我看,要我直接给你。”说着,她把那封用蜡封口的信递到了胤禛手中。

      胤禛听说是邬祠稔给他的信,连忙拆开,掏出了信纸,展开来看。只见从右往左竖排第一行写着:“草民邬祠稔谨奏:为小女请假事。”

      本来还一脸严肃的胤禛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邬先生……这写的是什么不伦不类的文书啊。

      他接着往下看:“恕草民无知,未曾有幸见过官方请假书是何种格式,如有谬误之处,请皇上见谅。因着事关小女,需她出宫几日,特以草民人品代为证明此非偷懒或离家出走。恳请皇上恩准。草民叩谢天恩。”

      胤禛看完,把邬祠稔的这封折子不是折子,书信又不是书信的东西递回给璇玑让她看。璇玑看完,终是忍不住笑趴了。

      胤禛一边陪着璇玑笑,一边心中赞叹邬祠稔:邬先生当时不让璇玑知道这封信的内容,而是让她先交给自己过目,必定是料到自己会再让她看,这样一来,便可以惹璇玑一笑。邬先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定是心疼璇玑所受着的苦……

      “邬先生告诉过你是什么事了么?”等璇玑笑完了,胤禛问她。

      “他没告诉我,说跟他去了就知道了。他呀,你也清楚,还是那个老样子,喜欢神神叨叨的。”

      胤禛笑了笑,把璇玑搂到怀中,轻声对她说:“去吧,邬先生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

      璇玑点了点头,抬头看着胤禛,抚着他的下巴道:“我不在你身边守着,你要按时用膳、服药,晚上尽量早些安歇,不要让我不放心。”

      胤禛用力搂了搂她,向她保证道:“知道了。你去睡会儿吧,看你眼中的血丝。眼泡儿也是肿的,别以为你进来前用凉水镇过了,我就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璇玑真想在他怀里多赖一会儿,可她知道他的忙碌,便点了点头,去了胤禛平时休息用的西暖房。

      ****************************4月4日更新************************************

      一条小胡同的拐角处。

      璇玑看到囚禁八阿哥的处所门外原本淡黄色的大灯笼已被守军替换成了直白色的丧灯,惊讶地转身看向身后的邬祠稔。

      “谁,谁死了?真的是老八么?”璇玑这些日子来都一心扑在弘时身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被禁的允禩如何了。胤禛竟然也没告诉她这件事,是怕她会想到弘时而更加伤心吧?

      “大清康熙年间夺嫡事业的英勇战士,八爷党优秀党魁,太子党的积极瓦解者,四爷党最强悍的敌手,雍正初年享有盛名的朝中定时炸弹,久经考验的爱新觉罗允禩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雍正四年九月八日申时三刻在禁所逝世,享年四十五岁……哎,你们那个空间的讣告常常是这么写的吧?”

      璇玑听着邬祠稔用新闻上念讣告般的语气告诉她这一事实,着实地哭笑不得。

      “人都死了……我们来这儿干吗?”璇玑有些迷惑不解。

      “他可是郝谨思的对应穿越者,郝谨思是‘因’,他是‘果’,只要郝谨思还在这里,他就必定会带着以前的记忆再次回到这里。他已经给咱们带来了那么多麻烦,若是再穿到不为咱们知道的什么人身上,反心不死,再次兴风作浪,可就不知又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了。”

      璇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啊,这个我记得,你曾解释过,本来我是你的‘因’,你是我的‘果’,我的第一次穿越造就了你的第一次穿越。可是后来你为了能留在这里,留在我娘身边,就把自己转化成了‘因’,把我转化成了你的‘果’,所以造成了我的数次穿越。”

      邬祠稔点了点头。

      “你怎么做到的?”璇玑有些好奇。

      “这个,解释起来相当复杂,就算解释给你,你也不会明白……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穿越成老八的亚空间的魂,然后把他固定在我们可以放心的地方。”

      璇玑听得虽然有些目瞪口呆,可还是使劲点了点头。

      “老八死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守了两天,可是没有见到那个魂的踪影,不知道他藏哪儿去了。今天是老八头七的第四天,咱们做好蹲点的准备吧,若是真找不到他,我们往后的日子可能就会比较辛苦。”

      “那,我能帮上忙么?难道我也能看到他么?”璇玑越来越纳闷了。

      “你是除了我之外的唯一知情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喏,戴上这个,你就能看到他了。”说着,邬祠稔从肩上的褡裢里取出了两个东西,递给璇玑一个,自己戴上了一个。

      璇玑拿着那东西满脑门子的黑线。

      “游,游泳镜……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有帮人‘见鬼’的强大功能……”她真怀疑邬祠稔是在故意逗她。

      “这个东西叫‘视魂’,是专门用来看亚空间人的灵魂的,可不是什么游泳镜,不过形状相像而已。你戴上吧。”邬祠稔笑着解释道。

      璇玑将信将疑地戴上了那个所谓的“视魂”,一抬头,被吓得“哇”地大叫了一声:眼前的邬祠稔,身子的边缘竟然显出了一层荧荧的蓝光。

      “那些蓝光,就是所谓的‘魂’发出来的。”邬祠稔解释道,“身体是保护‘魂’的一个外壳,‘魂’本身也是有力量的。可一旦没了身体,完全进入‘魂’的状态,力量就会比以前衰减很多,以至于很难和那些仍有身体保护的魂魄对接上信号。”

      “身体有屏蔽作用?魂就像移动设备上的红外或蓝牙什么的?”

      邬祠稔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璇玑看他也解释不清楚,干脆放弃了追究这个问题,又问了他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我们要找的那个魂会是什么样?”

      “嗯,白色气态人形,周围有一圈淡蓝色的光……等等,你,你看那儿……”

      璇玑被邬祠稔忽然变了腔调的声音吓得连忙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禁所门口多了一个白乎乎,带有淡蓝色光的魂状物……

      “怎,怎么会是个未成年人?”邬祠稔喃喃自问道。

      璇玑彻底疑惑地看向邬祠稔。

      “哦,所有穿越者结束穿越后,都会回到穿越前的状态。可是,不应该啊……亚空间有明文规定,是不允许未成年人穿越的啊……”邬祠稔也懵了。

      “为什么?”

      “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没有足够的知识,对历史的复杂性认识不清,很多穿越必备的法规和技能还没有学到,容易扰乱历史进程,从而引起大混乱,产生历史反噬。”

      璇玑越发地晕了,她问邬祠稔道:“我记得你原来跟我说过,你们本来就是作为不同于原本结果的另一结果出现的,那不也是在改变历史么?可不可以理解为,一旦你们出现,就注定要引起反噬?”

      邬祠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作为另一个结果出现的没错,可我们这个‘果’必须保证这条发生偏离的分支能回到历史主线上去。所以我们这条分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桥接’,就是把任何偏离历史主线的部分汇总到我们这条线上,然后通过‘桥接’‘搭’回到历史主线上去。这样任何不正常的历史分支就只能成为历史主线上的细微弧度偏离,最终是会回到主线上去的,并不会真正变为一个能独立发展下去的分支,从而保证历史主线不会发叉,阻止因这个分支的产生而形成的对主线的反噬……喂,喂,你怎么又晕了……挺住……”

      被邬祠稔猛烈摇醒的璇玑睁开眼睛,非常无语地看着他。

      “现在不能晕,我们必须把那孩子的魂带回来!”

      “怎么做?”璇玑已经完全云里雾里了。

      “用这个!”说着,邬祠稔又从褡裢里取出了一只银色的哨子。

      璇玑看了看他的那只褡裢,又看了看他,小声问道:“请问,您跟‘多拉A梦’认识么?或者叫‘叮当机器猫’……”

      “嗯?”邬祠稔愣了一下。

      “我刚才开玩笑呢。用这个把他叫过来后怎么办?”

      “啊,放到这个里面!”说着,邬祠稔又从褡裢里取出了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酒葫芦。

      璇玑石化进行中……

      邬祠稔开始吹那只银哨。奇怪的是,璇玑虽然压根没听到它发出声响,却看到那个一直站在禁所门口哭的魂抬起了头,左右看了看,最后把视线定到了他们所在的方向,便飞速向这边飘来。

      一转眼,那个魂飘到了他们面前,一脸泪痕地看了看璇玑(璇玑奇怪为何都是魂了还能看出他在哭),又看了看邬祠稔,便一头扎进邬祠稔的怀里,大哭着喊道:“我再也不逃课了……我要回家……”

      璇玑一头黑线地指着那个魂,问邬祠稔道:“这,这真的是穿成老八的那个家伙?”

      邬祠稔还没有回答,那个魂转头看向璇玑,哭诉道:“你就是我的‘因’?你个坏蛋,一直欺负我,我才这么倒霉……衰神……”

      璇玑无语。

      邬祠稔笑了笑,拧开葫芦头,那个魂便钻了进去。他又把葫芦头盖好,才开始问那个魂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原来,这个亚空间的魂穿越过来前才十五岁,一天逃课跑到发射基地周边玩,结果稀里糊涂地混进了发射基地,然后看到了一个发射仓是开着的,就进去乱按了一气,结果似乎是发生了爆炸……再醒来时,已变成了这个时空中才八岁的胤禩……

      “十五岁啊……那该学过中国古代史了啊。”邬祠稔听了他的讲述,有些不解。

      璇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对着那个酒葫芦里的魂问道:“清朝的末代皇帝是谁?”

      酒葫芦里安静了片刻,忽然迸出了让璇玑和邬祠稔都想扑街的两个字:“慈禧!”

      “乾隆后面是哪个皇帝?”邬祠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问他。

      酒葫芦里又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带着些疑惑又响了起来:“是……嘉靖?……”

      璇玑和邬祠稔想以头撞墙。

      “别,别告诉我你之前一直不知道雍正该是哪个皇子……”邬祠稔咬牙切齿地对着那个葫芦说道。

      “哼!说到这个我就气!我一直以为不是老八就是十四,顶多了也就是十三,可真没想到会是那个老四!老四登基后我才慢慢想起来,好像就是他……算我运气不好,学这段历史的时候都在睡觉,偏偏又穿到这里来了……”

      璇玑和邬祠稔扑倒。邬祠稔开始发飙了,一边使劲摇着葫芦,一边骂他:“让你不好好学,让你逃课,让你玩自爆……”

      酒葫芦里的那个魂一阵阵惨叫。

      璇玑忽然想起了弘时,她从邬祠稔手中一把夺过那个酒葫芦,质问他道:“你既然后来知道雍正就老四了,为何还要利用弘时,挑拨他们间的父子关系?!”

      里面的那个声音气愤地喊道:“反正他是老四的儿子,早点气死老四早点继位,历史也改不了多少!”

      “你,你以为弘时会是谁?”璇玑忽然产生了一种这个白痴肯定是把弘时错认成另外一个人了的不祥预感。

      “他不是日后的乾隆么?”

      璇玑也开始猛甩那只酒葫芦,里面又传出一阵阵惨叫……

      邬祠稔从她手中抢过那个葫芦,道:“好了好了,现在再跟这个白痴计较也没有用。他由我来保管,至少我们今后可以活得安稳些了。至于弘时,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吧……”

      ①未时 13~15点;申时 15~17点

  •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关于玉徽为什么容颜不老却没被弘时当作妖孽那段,我是这么想的:玉徽不是睡着的么,一动不动,本身就是很奇怪的病,弘时从小就知道的,也习惯了,更何况是他额娘,所以他不会觉得是妖怪。可璇玑不同,弘时从小就看到她活崩乱跳地在他眼前蹦达,跟好好的普通人一个模样,可周围人都在老,就她不老,所以自然会觉得很怪异。其实设定为:两人都是因为那颗象M&M的珠子,才没有变老……
    不过如果大家还是觉得那个地方不太顺的话,我回头再想想怎么修改一下。谢谢各位提出问题的朋友们。
    ②呃……谁说俺家老八没文化来着,人家穿过来后从8岁起受的可是老爷子对皇子最最正统最最严格最最bt的教育……
    不过可惜老八身为未来人,吃了不知道历史的亏,咔咔咔咔咔咔~~~
    想想这孩子也不容易,穿过来不想安于真正老八的命运,结果越挣扎越乱,严重地摸摸他……
    哇咔咔咔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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